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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风不度

元一诺x程千里


含私设,如果程千里升为千户的if线


“彭——”


“彭——”


刀刃相撞迸出点点火星,挥舞的劲势卷起无数金叶。

两个少年郎手持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斩马刀打得火热,脚下步伐进退有序,招式也难解难分,哪怕不懂武学的人也不难看出二人的刀法师出同门。


“嗙——”又是一次兵刃相接,这次身形略矮些的少年高高跳起,从对方头顶往下砍劈,另个少年立刻横起刀刃格挡,精铁碰撞的响声暗哑尖细,似鬼哭魂泣。

强大的力势震的程千里虎口发麻,几乎握不住刀,但他脚下依旧不退半步,硬生生接了元一诺这次猛攻。

元一诺见此击不成,落到程千里身侧,快速挥刀再次攻来。这次他用的是快攻法,刀刃舞的密不透风,招式连连不断,只要对方有一招疏忽抵挡不住就会沦为刀下亡魂。

但这快攻也有弊处,即对力气都耗费极高,若被人严防住,一旦力竭就是破绽。而程千里与元一诺师出同门,自然也是知道此点。只见程千里脚下快速后退回防,斩马刀紧密小心的舞动,再无半点之前大开大合的样子。


两人打的难解难分,斩马刀数次碰撞滑动,几乎只能看见一抹刀光残影。飘落的银杏叶都被刀势震得粉碎,洋洋洒洒化作金粉。

时间一点点流逝,程千里在心中数到第十九式,元一诺的动作果然慢了下来,行云流水般的刀法迟滞了一刻,但只是这一刻,也足够了。


“哈——”程千里大喝一声,突改防守的姿态,身体伏下,刀背拍在元一诺的的手腕,趁元一诺吃痛泄劲之时,飞速立起身,长刀竖起直接将元一诺的刀挑飞。


长长的斩马刀落到元一诺身后,激起重重飞叶金浪。程千里收起刀静静地看着大汗淋漓的元一诺,面无表情的样子更让人来气。

“啧,又大意败给你了”元一诺垂下嘴角,黑亮的眸子瞥了眼程千里,脸上带着不服和倔强。

自从父亲开始教授两人武功,他便开始和程千里明里暗里的较劲。尤其是程千里学的刀法以守为主,而元一诺的重在攻,两人的切磋就变得越发火药味十足了。


可小孩子的心思怎么满的过大人。在一次切磋中,程千里被砍伤了肩膀后,元若飞狠狠地训斥了元一诺,还禁止了两人切磋武艺。

“你手中的刀永远只能指着你的敌人,而不是身侧的战友”元若飞皱着眉斥道,跪在他面前的元一诺没有回应,嘴里咬紧了牙,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青砖。

他不明白,也不服气,为什么父亲要对一个人人厌弃的蛮族混血如此重视,自己难道不才是他血脉相连的亲儿子嘛?

直到程千里从屋外走入,打着绷带的身躯在他的身侧扑通的跪下。

“元叔,请连千里一起罚吧”程千里朗声说,瘦削背脊挺得笔直。

“你……”元若飞睁大眼看着座下的少年,程千里白皙异常的脸庞写满了诚恳。“千里,你又是何苦呢”元若飞叹了口气,可程千里还是跪着不起,坚硬的姿态让人无法违背。


元一诺瞥了眼程千里的侧脸,想起对方身上飞溅的血,炽热腥甜,他别过脸,牙齿咬紧了唇瓣。

“一人做事一人当,不用别人来假惺惺”少年的声音打破沉默,也又勾起了元若飞的怒火。

“闭嘴!”元若飞沉着脸骂道,元一诺却不见怯色,反而更加桀骜。

一时间,元若飞竟对着两个孩子束手无策。罢了,罢了,都随着去吧,元若飞苦笑一声,起身朝门走去。

“跪两个时辰”男人丢下这句话,衣袍消失在门扉间。


“父亲已经走了,你也不必再演戏了”听着元若飞的脚步声渐渐消失,元一诺讥讽地说。

程千里没有搭话,像没听到元一诺的话,石头一样跪在那。

“嘁”元一诺嗤笑一声,我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,少年在心中说到,继续盯着面前那块快被盯穿的青砖。


两人被罚跪的地方是关山的祠堂,说是祠堂,却没有一个牌位,毕竟大多数死去的关山弟子连个名字都不一定能留下,又何来牌位。

而这个祠堂的作用,便是让每个加入关山的弟子来此叩拜堂上摆着的斩马刀,并于此起誓,誓死捍卫边疆,保护天下苍生。

而程千里和元一诺,在被传授武功的第一天就已经在祠堂叩拜立誓过了。


罚跪看起来比责打轻多了,但却更加屈辱和难熬,被困于膝下方寸什么也做不了,只能一遍遍的悔恨怨艾,哪怕跪完身体扛得住,精神也疲惫万分。

可元一诺不想认错,也不觉得自己有错。


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,元一诺动了动没知觉的双腿,针扎一样的疼立刻扩散开。本来他约好了下午和其他孩子一起去湖边钓鱼,如今泡汤了,而这一切全拜身边的少年所赐。想到这,元一诺的心里更是憋屈,但更让他感到郁结的是,程千里竟然真的陪他跪了足足一时辰。

这家伙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?元一诺用手指抠着青砖的缝隙。


就在他按捺不住想要偷看程千里一眼时,一道沉闷的落地声传入了他的耳中。

元一诺应声望去,却见程千里倒在地上,肩上的衣服印着刺痛眼睛的暗红。

“程千里——”元一诺一下慌了神,手足无措的将人揽到怀里,焦急的唤着他的名字。

可怀里的少年显然没了意识,脸色和唇瓣都苍白如纸,单薄的身躯硌痛元一诺的手臂,仿佛随时都会离去。


那一刻,什么怒啊怨啊都没了,元一诺背起程千里飞快的往外跑,虚软无力的双腿好几次差点摔在地上,可元一诺不敢慢一点。

后来,已经年迈的闻医师告诉元一诺,当他背着程千里闯进来时,双眼通红,眸中有泪。



“我听林叔说,过几日父亲要去金陵办事,我打算求父亲把我一起带上,你要不要一起”结束比试的元一诺扛着刀和程千里并肩朝家走去,脚下金灿灿的落叶被踩的嚓擦响。

“金陵?”程千里轻声问,一只绯红的蝴蝶落在了他的刀上,展开的蝶翼像朵绽开的杜鹃。

“对,金陵。那地方可美可繁华了,一条风情万种的秦淮河穿城而过,有数不清的街市摊贩,各种珍馐美味,街上来往的人都穿着绫罗绸缎,没有战乱,没有妻离子散,人人都安居乐业”元一诺手舞足蹈的描绘着,满眼都是羡慕和渴望。

“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去金陵”元一诺说完,站在桥上将一块石子丢入河中。

“那你还回来吗?”程千里忽然问道,凤眼直直望着元一诺的脸。


元一诺或是被程千里问到了,愣了愣,然后轻轻一笑,“当然回来,关山才是我的家,而且……”有你和父亲的地方才是我真正的家,我永远不会离开的家。


“不说这个了,快走吧,快点回去,不然父亲又要生气了”元一诺扯开话题,大步流星的往前走。


程千里也没有追问,凝望了一会少年挺拔的身姿,平直的嘴角轻轻上扬。绯红的蝴蝶从他眼前飞过,少年快步追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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